z先生

喜平安, 知常乐.

【春日百合/06:00】更春来,玉减又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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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方可破情局,无情即可破全局。”


“可无情无爱又怎会入局?”


我问佛 :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佛曰 :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快乐。


我问佛 : 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在感到孤单?


佛曰 :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仓央嘉措



2012年  南方 初春 


  都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个新的一年的好兆头,但对于邹礼来说却是难熬的,

  

  南方近些年的初春多风多雨的,还有些严冬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去,湿气较重,

  

  这对于邹礼的膝盖来说并不是那么的友好,每逢这时,

  

  膝盖间便会隐隐作痛发酸,难熬的很,“邹礼,邹礼,腿又酸痛了吧?

  

  今年我阿妈特地种了好多好多的油菜花,今年我们还一起去看好吗?”阿喃将小毯子裹在了邹礼的腿上,

  

  又将脸轻轻地贴在邹礼的腿上轻声问道,眸间尽是那要快溢出来的笑意

  

   “好,我们今年还一起去看,”邹礼眉眼含笑地捏了捏阿喃的脸颊,

  

  看向不远处那香坛中即将燃尽的高香,良久道,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扶着一旁的老树微颤着...



2000年 北方  缘起


  是邹礼第一次与晏殊相遇,与其说是相遇,倒不如说是邹礼单方面的一次博弈,

  

  美乐其名相遇,第一次的相见算的上是有些狗血了,是的,

  

  邹礼就好像那狗血捅了窝般,先是被强迫的骗入了那灯红酒绿的高级会所里,

  

  好巧不巧在逃跑抓住时,碰见了晏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死死的要晏殊将自己带走,

  

  那时的邹礼在赌,赌这个看似身份贵重的女人会将自己带走,

  

  赌这个女人会因为那星点的怜悯将自己带走,结果如邹礼所愿,她赌对了,

  

  可付出的代价却是让邹礼意料之外的,邹礼全然没有想过,是的,

  

  邹礼成了晏殊的金丝雀,是的,没有听错,邹礼一开始也是诧异的,

  

  但后来才发现其实说是金丝雀,其实更像是在培养她,让她变成那趁手的冷刃,冷血杀戮而却无情,

  

  又像那棋子随时可弃之敝履,邹礼心里一直清楚如明镜般,

  

  便仗着晏殊滔天的势力为自己谋取了许多普通人一辈子根本都无法触及到的权力财富利益,

  

  晏殊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好似默许骄纵她这么做一般,好似真就如外界传闻那般,

  

  浓情蜜意,对她情有独钟,邹礼即使心里在清醒,

  

  可还是甘愿将自己浸沉在柔情蜜语中,好似她和晏殊真的好似情侣般,

  

  人一旦拥有那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配不上的东西,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生怕那天这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不属于自己了,痴心妄想的真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邹礼也不例外,

  

  拥有了一点便就想着再有一点,一点一点又一点,妄想贪婪,不可控制,

  

  贪心的想要拥有那一整颗心都属于自己,可却忘了自己与晏殊本就是各取所需,

  

  相互利用,甚至可以说是自己单方面的利用所需,可晏殊却也不计较。



2005年 惊蛰 破碎


  再美好的柔情蜜语也随着女人那冷声的一句:“我不认识她,带走吧。”

  

  而毫不留情的直接崩裂,短短的一句犹如那锋芒毕露的剑戟般冰冷刺骨的直直将邹礼那原先宁死不屈绷直的脊背,

  

  狠狠的捣碎坍塌,犹如那高傲的天鹤,被活生生的抽出那血淋淋的脊骨般,剔骨般的疼,

  

  “你,你,爱、过、吗?” 

  

  邹礼那齿间含匝着那腥血,唇间不受控般的颤动着,一字一字,诛心般地吞吐问出,

  

  那眼间一轮一轮蓄起的泪珠,好似因那猩红的眼眶透出朱红,犹如血泪般,

  

  就要夺眶而出,却迟迟不落,仿佛如那此刻可笑至极的自尊心般,不肯屈首,

  

  你爱过吗?而不是你爱我吗?

  

  晏殊那浅浅的嗤笑,漫不经心转身让此刻的邹礼回想起种种,

  

  原来只是自己一人的独角戏罢了,至始至终就自己一个傻子,竟然痴心妄想贪恋,

  

  可真是让人想想就讥笑啊!人人都说晏殊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等等一系列诸如此类的词语形容她,可邹礼却从来不相信,

  

  原来是不相信只是因为没有用在自己的身上,如今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



2010年 出狱


  出狱,五年后的邹礼出狱,隔天,“邹礼,她在等你,”程苼看了看邹礼说着,

  

   梦早就醒了,从两年前的那一刻起就彻彻底底的醒了,“没必要,这辈子别再见了。”

  

  邹礼淡淡地抿了抿那杯中的茶,随即般将那沏满的茶推向了程苼,

  

  程苼看着眼前的邹礼,和两年前那明艳娇纵的邹礼好似完全变了个人般,

  

  平静的让人有些后怕,神色淡淡的,好似全然没有的情绪起伏般,

  

  两年前的事情圈内传的沸沸扬扬,邹礼之前被晏殊捧得有多高,

  

  五年前那时便被摔得有多惨,可如今却没有一人敢在晏殊的面前提起邹礼,

  

  似乎不知不觉中这两个字变成了禁忌般,“邹礼,两年前的事,

  

  晏殊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和她谈谈吧。”程苼顿了顿说着,“不需要,当时就没想过说,

  

  现在也没必要了,我也不需要听所谓的苦衷,我已经放下了,随便她爱怎样怎样,

  

  圈子里的事,我避之不及,爱不爱什么的,放在现在来说不重要了,

   她的东西我全部如数偿还,都在这里,你带回去,我一分没动,你也别再来了。”

  

  说着邹礼便起身,可还没等邹礼走出去,程苼便连忙说着:

  

  “邹礼,这对晏殊来说不公平,当时是因为不想把你也牵扯进去,

  

  所以才迫不得已将你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不然你当时就死字当头难逃!”

  

   “然后呢?然后解除误会,再回去?回去继续当笑话!

  

  呵呵,程苼我不想和圈子里是非扯上,五年前是五年前,今天是今天,

  

  我还没有蠢到再回去给人替罪,你回去别再来了。”邹礼听见所谓的迫不得已,

  

  眉间一挑,忍俊不禁的讥笑了两声道,

  

  “邹礼你别忘了当初是晏殊把你从那儿带出来的,又是谁给了你那滔天的钱权!”

  

  程苼那逐渐紧握的指尖死死嵌在掌心,“所以我也付出了代价不是?

  

  十年,用我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最黄金的十年,我又能有几个十年呢?

  

  程苼,我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或许是块璞玉,需要精雕细刻地打磨,

  

  也自认为我找到了那个最适合我的雕刻师,结果也如我所愿,可程苼,

  

  我却现在才发现自己全然不是什么璞玉,只是被人精心雕琢的替罪品,

  

  你说这可笑吗? 程苼,我为什么会出现会所,又被晏殊救出,是谁从中做的手脚,

  

  我想你程苼一定比我还清楚,你也清楚你们做的事是有多么让人唾弃,

  

  所以我现在请你离开,在我还没打算追究这件事之前。”

  

  程苼听到从邹礼口中说到的话语,身子冷了一截,不经眸中透露出那不妙之色,

  

  可还没等自己开口,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



2012年  南方 初春 


  “邹礼,邹礼,我有点无聊,我想听故事了,邹礼讲个故事吧!讲个故事吧!”

  

  阿喃扯着邹礼的袖子,蹭在邹礼的肩头,邹礼最招架不住的便是阿喃撒娇的模样,

  

  只是看见阿喃此时的不知回想起了什么,过了良久才有些哑声闷闷着说着:“那我今天就给阿喃讲一个有关于野鹰的故事好了,

  

  在好久好久的一天,草原上有着一只野鹰,每天自由自在的遨游飞翔,

  

  无拘无束地遨游在广阔的草原之上,可随着“猎人”的一声枪响,

  

  这只原本狂野十足的野鹰,被贪婪人类戴上了那不属于自己的镣铐,

  

  折断了那雄伟的翅膀,禁锢在铁笼之中,就当野鹰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时,

  

  “主人”将它带了出来,训练它,好似让它又恢复了仿若从前的野性般,

  

  渐渐的野鹰忘却了自己早已被折去了翅膀,带上了镣铐,

  

  可就当野鹰想要再次飞翔时,那折断了的翅膀,禁锢的镣铐,

  

  将野鹰死死地困在了原地,没有了翅膀,带着镣铐的野鹰注定再也飞不起来了,

  

  而野鹰最信任的“主人”将野鹰关进了那生锈的铁笼,再也没有来看过野鹰了。”

  

   “邹礼,邹礼,我不喜欢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太悲伤了,我不喜欢。”

  

  阿喃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呀,只有这一个故事了,没有其他的故事了,阿喃。

  

  阿喃以后要麻烦你每年带一束油菜花,来看我了,” 

  

  “为什么呀?邹礼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呀!邹礼你不是还答应了我吗?”然而邹礼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阿喃的这个问题。



2014年 初春  既没

 

  又是一年初春,邹礼悄无声息地走在了油菜花开的最旺盛的季节,

  

  走在了那个本应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此时的阿喃才迟迟的反应过来,

  

  当时邹礼说的那句要麻烦自己带着油菜花来看她,在邹礼走后没有多久, 

  

  村子里便时常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女人也只是住在邹礼生前时常住的那个房子里,

  

  也不和人有过多的交流,后来阿喃偶然和女人碰见,才知晓女人叫晏殊,

  

  再到后来听着晏殊讲着自己与邹礼的故事,阿喃竟才意识到那天邹礼讲给自己听的野鹰的故事,

  

  其实就是在讲自己的过往,当阿喃讲这个故事讲给晏殊听时,阿喃只见眼前的晏殊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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